Jellyfish·孤舟

所有故事都是未完待续。

 

【权钧力齐|伯力X齐衡】地尽头(四)

*灵感来源于b站@ 一罐儿盐  的视频(av39189293)【伯力X齐衡】情戮


*时代背景大体参考汉朝,平行时空的汉朝,和历史无关,不要考究不要深究相关细节,莫得结果。


*不存在逻辑。


*没看过原著,齐衡相关全是瞎编。


*OOC预警。






(四)


 

桑若是个很好的姑娘,精干活泼,时常把齐衡逗得开怀展笑,倒是少了几分将要婚嫁于邬维单于的焦虑与紧张。

 

离婚礼举行还有三日的这天傍晚,桑若刚伺候好小公爷的晚膳从他毡帐里退出,上一瞬还是笑眼弯弯的讨喜模样,转眼间就敛了笑,黑漆的眼珠子飞快扫过四周,见四下无人注意到她,猫着腰躲进了某个毡帐里。

 

毡帐里有人,帐中生了碳火,却没点烛,碳火虽暖,却终归不适用于照明,那人站在碳火堪堪可照亮的那圈光亮的边缘,火光只照亮了他腰上的狼图案腰封及衣物下摆,胸膛以上隐藏在黑暗里,叫人看不清是谁。

 

桑若进了毡帐,显然是和毡帐里的人十分熟络,连礼节都没顾,径直走到那人身旁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当真要这样做?为统领者最忌操之过急自乱阵脚,你筹划了这么久,这些年都忍过来了,怎么突然......”

 

“没见到这位新阏氏我还能再等等,现在我是片刻也不愿等了。”

 

那人打断了桑若的话,他声音低沉,语气中却隐约带上几分柔情。

 

是伯力的声音。

 

桑若眉头一皱,刚想问他这新阏氏是什么来头,能让他冒着让这么多年的部署筹谋功亏一篑的危险,话到嘴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,不由得瞪圆了眼,向来灵巧的唇舌也失了巧劲,不可置信地问伯力:“是他?”

 

昏暗的毡帐里一声轻笑,一直笼罩在伯力周身的阴鸷狠厉忽而散去,他垂下眼,漆黑瞳仁里映着碳火那点微弱光亮,整个人褪去了平日里的警戒疏离,连声音都放轻,像是怕惊扰到话里提及的那人。

 

“是他。”

 

桑若了然,她低下头,沉默了许久才又看向伯力,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。

 

“我知道了,阿诺那边我会吩咐她们把手脚做得干净些。他还是当年那般少年心性,可贵得很,好好护着他。”

 

伯力知晓桑若虽然面上和善健谈,实际上甚少对人上心,这样一番话足可见她心里着实重视齐衡,伯力点了点头,应道:“我会的。”桑若得了应允,借着夜色匆匆离开了伯力的毡帐。

 

草原上起了风,一寻常人家的孩童临门远眺,只见远处风云翻涌。

 

要变天了。

 

 

 

齐衡端起碗,凑到唇边了又放下,如此反复好几次,连脑瓜不灵光的不为都看出了他的紧张。也不怪他家公子,明日就是大婚之日,可他们到这的十天里,见过邬维单于的次数不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。

 

这场“姻缘”,也就比盲婚哑嫁好那么点。不为着实是看不下去自家公子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他抢过了齐衡手里的马奶茶,往边上一放,同他家公子说道:“公子,不为同你出去外头走走吧。”

 

齐衡回过神,他垂眼压下了焦虑,沉默半晌,兀自站起往外走。

 

“我自己去走走就行了,你别跟着。”

 

 

 

草原不单宿食不同于中原,连夜里的风都比中原地区的风要凉,齐衡才一掀门帘往外探了半个身子便觉着冷,可又不愿再折回去,便硬着头皮往外走,盘算着只逛一小会就回去,权当解闷。

 

可愁绪堆心头,叫这夜风越吹越盛,夜里也看不清路,齐衡绕着绕着,竟不知自己绕到了何处,放眼望去只见草原上一片毡帐,个个透着光亮,倒同漫天星辰有几分相似。齐衡看得出神,竟有人接近也不知,等到那人抓着他手臂一把拉入怀里才发现,齐衡慌忙抬头,只能摸黑看见那人穿着匈奴仆从的衣物,身形健硕,吐息间还有一股酒味。

 

“你,你放开我!”

 

齐衡起劲挣扎,只觉这人手上劲道极大,齐衡不单挣脱不开,还惹起那醉酒蛮子的不满,令他不耐烦地把齐衡双手锁在后背,俯身合眼竟是要亲吻的架势。齐衡双臂被他拧得发疼,又见他这副模样更是作呕,一时间眼角堆了泪,气得红了眼眶。

 

还未等齐衡眼角的泪落下,那人倒先软了身子就要往地上栽,锢着齐衡双手的力道也随之消失。齐衡见状,连忙退开几步,只见方才还强硬蛮横的蛮子瞪圆了眼,随即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。

 

月光洒下,照亮了那蛮子身后人的脸。

 

大王子伯力。

 

齐衡惊魂未定,瞪大了眼睛看着伯力,眼角泪光盈盈,一时间惹人怜得很。伯力见他这番模样,下意识把杀意收敛,一边解下身上的毛领披风,一边绕过地上躺着的那人走到齐衡身边,伸臂一抖,将披风披在了齐衡身上。

 

“漠北不比中原,毡帐内有碳火还不觉冷,出来可就要注意些了。”

 

齐衡同伯力见面的次数比与邬维单于见面的次数都还要少,更别说有所交谈,此时一听,才发现伯力声音低沉,汉语也说得极好,咬字发音并无问题。齐衡的眼睛黯了黯,没有拒绝伯力的披风,反倒是自己拢了拢,把绑绳系好。

 

“他......”

 

齐衡终归心善,颇有几分担忧地看向地上倒着的人,伯力冷冷扫了眼,说话的语气却是柔的:“只是晕过去了,无须担心。”

 

放下心来的齐衡鼓鼓腮帮子呼了口气,抬头时眉眼弯弯,说话尾调上扬,勾着明晃晃的喜色。

 

“方才多亏了你,今日相救之恩,我齐衡铭记于心,他日你有所求,我定当鼎力相助。”

 

伯力瞧着他这副天真少年郎的模样,稍一分神,却察觉得极快,垂眼笑笑时便回过神,示意齐衡跟上,领着人往齐衡的毡帐方向走。

 

“你的汉语说得可真好,是去过中原吗?”齐衡没憋住话,跟在人后头时犹豫了一番还是问了出口,他见面前人的脚步一顿,随即摇了摇头,回答道:“没有,不过是有几分天赋,随桑若学了几句。”

 

齐衡得了答案,心不在焉地应了声“原来如此”便没再说话。二人一路无言,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走到了齐衡的毡帐前。齐衡身上还披着伯力的毛领披风,披风很暖和,初时披在身上时还有伯力的体温,齐衡披着回来这一路,虽时分比出去时晚了许多,竟是不再觉得冷。他见到了自己的毡帐前,便打算把披风还给伯力,没想到刚解下就被冷风冻出一个喷嚏。伯力皱了皱眉,兀自伸手将人又裹进了披风里,说:“这披风你且留着,来日转暖再还也不迟。夜里冷,快进去吧。”

 

受了一回冷的齐衡没有拒绝,却不愿先进去,说什么也要送伯力先走。伯力拗不过他,转身自行往自己毡帐走。

 

站在门帘前的齐衡看着伯力远去的背影,幽幽叹了口气。

 

不是他。




-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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